就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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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西蹦跳着从积水上越过，贫民窟的治安不太好，但她只是在这儿待了两天，就再没什么人敢打她的主意。

小小的蛋糕店挂着的招牌上写着“happytown”，但被绑在门口灯牌上的男人估计不觉得happy。

阿尔西微笑着朝他招招手，开门走了进去，将从图书馆借来的《神奇生物图鉴》放到桌上，十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她无奈地看了眼外面被晒得口干舌燥的小贼，唉，为什么就是招不到合适的店员呢。

长相普通，话少，别对着老板问东问西就行。

老板很忙的，要每天为了复生神奇生物而努力——比如给自家学生搞个狮鹫什么的。

于是当她抱着一只加菲问宠物店老板，给它安个塑料翅膀可以升级成狮鹫吗……路过的路人们指指点点，以为这是从隔壁哥谭的阿卡姆里跑出来的，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噢，不对，阿卡姆已经毁掉了，现在奈何岛上的是一座韦恩宅的复制版，据说韦恩家那位阔佬即将因为违建被起诉，而他公开表示你们为什么不去起诉红龙？

泰拉“汪汪”叫了两声，咬着她的皮球跑出来，热情地将前爪搭上阿尔西的小腿，这是要拉她出去玩了。

柯基小姑娘一点也不矜持，每天的活动量也很大，几次下来阿尔西只能让默克多的手下带她出门，她真的……真的……需要一位店员了——虽然店里的生意不怎么好的样子。

但要是有了店员，就有人固定遛泰拉了，还有人能帮她打扫店里的狗毛，那么再买一只猫，阿尔西就年纪轻轻，猫狗双全了，正好能给店员找点事做。

那么她的店员在哪里呢？

……

晚，八时整，理查德·格雷森警官走进了这个窄□□仄的房间。

“你还在坚持调查什么？格雷森？案子的结果有够明显的了。”

威尔问道。

“洛·凯特，死因是过度惊吓……但她没有任何心脏病史，她的朋友们也认为洛平时是个胆大的女孩。”

迪克，也就是理查德·格雷森，离开蝙蝠侠单飞到布鲁海文成为一名义警的前罗宾，目前化名夜翼，官方的工是布鲁海文警局里的一名警察。

“我只是认为这个案子还有疑点，一个女孩失去生命不应该就这么草草结案……”迪克四处看了看，从垃圾桶中找出烧到一半的纸团。

他的搭档捂脸，半晌说道：“我希望你被停职警告或者被报警私闯民宅的时候，来抓你的不会是我。”

“然而你现在也私闯民宅了。”

威尔古怪一笑，朝他点点双下巴：“嗨，boy，看我的脚。”

他守着门口，正踩在进入房间的分界线上。

迪克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实际上，对夜翼来说，自己一个人来做要更轻松些，夜晚的布鲁海文也是他的战场，结果在前往贫民窟的路上被出门吃夜宵的威尔正好抓住……这就变成一场团伙案了，以格雷森警官的身份。

而这个团伙挺不靠谱的样子。

他将纸团用证物袋封好，狭小的空间空空荡荡，在警方搜过一次后没什么人气。

威尔勾住迪克的脖子，两人都没穿警服，贫民窟的夜晚并不安静，黑暗中时不时传来犬吠声，威尔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催促搭档走快些，他总感觉有什么在暗中窥探着——

在下一个转角，暖黄的光晕朦朦胧胧，骤然闯入两人的视线。

“happytown”

迪克和威尔对视一眼，他上前一步推开磨砂玻璃制的大门，一股蛋糕的甜香气息扑面而来。

“汪呜~”小狗的叫声奶声奶气，自己叼着牵引绳从柜台后面奔过来，在离两人一米外刹住车，乖乖蹲坐着观察对方，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只很有家教的狗。

迪克眨眨眼，威尔已经开始“嘬嘬嘬”地呼唤起来了。

夜翼先生蹲下身，张开臂膀——

小柯基奔过来，兴奋地将前肢搭在他膝盖上，用毛茸茸的额头去蹭迪克的下巴，尾巴几乎甩出残影。

在一旁的威尔非常嫉妒：“难道不是我先吗？”

迪克忍住笑：“看看你的身材，你能蹲下来吗？”

这时，柜台上，先是伸出一只手，然后趴在桌上的金发小姑娘伸了个懒腰，向后仰倒靠在椅背上，一睁眼便看见……有人在撸她的狗。

“泰拉——”她喊道。

“汪！”

柯基小姑娘放弃两个臭男人，掉头奔过来，直接蹦到阿尔西的怀里。

——这一瞬间，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泰拉将下巴搭在阿尔西的肩膀上，她只好像抱着个孩子一样，一手托举一手拿着牵引绳，她看向面前这两个人，问道：“要买蛋糕吗？”

迪克打量了一番，这里真的像是个普通的蛋糕店，不一样的是使用的是单面玻璃，在外面根本没法看到内部橱窗内的蛋糕，他凑近看了看，确认那都是模型，而且开在贫民窟与钻石区的分界线上，守着店面的还是个孩子，那么晚都不关门……

他皱了皱眉，靠近阿尔西：“只有你在吗，孩子？你的父母呢？”

这时候威尔也问道：“等等，为什么我根本没看到蛋糕，模型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