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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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在接受了女儿的甜甜祈愿后，没有任何表示。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留给普蕾莎丝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这时，不适时宜的音频在颅内自动响起：既然要当冷酷硬汉，那就贯彻到底吧！

普蕾莎丝闭着眼睛，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当中。穿着黑裙的小恶魔普蕾莎丝，在心底狠狠咬起了手绢——怒气冲冲地大喊大叫：

为什么看起来好感度一点也没有起来的样子！是人家不够甜甜！还是十字架套路不够清纯不做捏！臭蝙蝠，坏蝙蝠，没品的男人！！

虽然刚才的反应是十四年以来，端着「聆听者」架子去驱魔、应付教廷的后遗症。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的在外形象无动于衷。

普蕾莎丝觉得自己，有被打击到。

不过打击归打击，还是得快些到韦恩庄园才行。她刚走了一步，就停了下了脚步。

在坐车之前，还是得换一身衣服才符合礼数。

从不知道为什么完好无损的卫生间出来，换上了和之前那条没什么区别的小白裙的普蕾莎丝，正接着一通电话。

来电人尚未署名，不过从电话里透出的是温柔的男声：

“喂？是普蕾莎丝吗？”

“嗯，是我。”

女孩子的声音不是想象中的甜美，在发声器的传导失真下，反而更偏向于带着沉静感的轻柔。迪克靠着车身，待在诸多警车之后，目光朝着一片狼藉的机场内望去。

——未来的小妹还在里面。

普蕾莎丝一面朝着门口走去，一面说到：“请问你是……？”

“我是来接你的人。我在警车后边，穿着墨蓝色衬衫的就是。你一出来就能看到的，好么？”

……墨蓝衬衫。

有了目标之后，普蕾莎丝开始径自越过了围再四周的警车群。余光轻轻瞥过，担架上将一位又一位哀嚎着的人抬入救护车内。

这场面比驱魔更恐怖，至少被恶魔附身不会缺胳膊少腿。普蕾莎丝抿了抿嘴，感觉好心情都跌落下来不少。血腥味和汽车尾气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变质成一种工业化残忍的属性。

人祸大过于天灾，人心比神魔都要坏。

于是，玩着手机的大哥，一抬头就看见了初来乍到的妹妹拧着眉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他动顿了顿，然后抬手轻轻揉了揉低着脑袋的小女孩：“初次见面，普蕾莎丝。我是你的大哥，迪克·格雷森。”

迪克竭尽全力的散发着亲和力，温柔地口吻尽可能的安慰着刚遭此大难的女孩。

他说：“欢迎来到哥谭。”

小女孩抬起头，在与布鲁斯·韦恩如出一辙的深蓝色眼眸中，湿漉的眼波流转。普蕾莎丝点了点头，她软着嗓音回应到。“你好，格雷森先生。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