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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之后季抒阳提议让她把那份考了50分的数学卷子先拿出来，他要在客厅的茶几上上课。
她想纠正他的说辞，是55分，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听起来有点像是自取其辱。
卷子落在季抒阳手上的那一刻，他清晰的看到了他微缩的瞳孔，紧接着随意翻了翻，“你做卷子怎么用红笔答？”
······
余音：“？”
这礼貌吗？
她坐在地毯上，打消了给他倒杯水的念头，就让他渴着吧，她真怕自己倒水的时候忍不住下点耗子药。
“红笔是我更正的错题，黑笔是我的答题记录。”她默了两秒，提醒道。
季抒阳挑了挑眉，重新看了一遍卷子，语气慵懒欠扁，“不是我说，找你的答题记录，这得用放大镜。”
余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装傻充愣，“是吗？我字这么小吗？”
季抒阳：？
这是字小的问题吗妹妹？
是量太少啊
大概过了三分钟，男人稍微有了些动作，他啧声摇头，长睫下的眼神傲娇散漫，“这张卷子我小学五年级就能拿满分。”
末了，又贱嗖嗖地补充，“当然，用脚就能拿满分。”
·······
说真的，如果不是她妈妈一直强调这个杜阿姨家的儿子是今年高考理科状元，她真的难以置信这个一身学渣气息的逼王会是个学霸。
她从来就没见过哪个学霸这么欠扁，学霸不应该都是低调内敛，考完试嘴上说着不会，出来结果后仍名列前茅的谦虚人设吗？
“你先重新看一遍你的错题，我要分析一下你的基础，然后看看怎么跟你讲。”
这是认识季抒阳以来他说的第一句比较正经的话，此刻她才对季抒阳成了她的家教有了些实感。
季抒阳大她五岁，身高高她将近一头半，如果不是昨天的那个小插曲，她敢保证她绝对会将他当做一个长辈畏惧。
毕竟是她的老师，她天生怕老师。
而现在的相处模式像是被那个小插曲拉偏了，她莫名对他畏惧尊重不起来，反而觉得他说话比她这个初中生还幼稚。
余音将屋内的错题本拿出来，坐在一旁仔细读着题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数学题对余音而言有天生的催眠魔力。
在不知道她打了多少个哈欠之后，对面的人终于动了动。
“今天先讲这三道题，我会根据题目涉及的知识给你串一遍，然后你在独立做一遍题目。”
季抒阳心下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基础有点差，很明显的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余音点了点头，拿着坐垫坐到他身旁，与平常懒散傲慢的语气不同。
他讲起题来语气很认真，条理清晰，思维像是被带着敲开一扇扇之前模模糊糊又不敢进去的知识门。
“然后这道题还有一个简便做法，在这里连接一条辅助线思路是不是一下就打开了？”
她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拖着长调哦了声，然后等他继续讲。
季抒阳觉得自己的确是有天赋的，再怎么学渣他也能点石成金，于是他将手中笔给她，“那接下来你做。”
余音慢吞吞拿起了笔，画个辅助线而已，画完后她将笔放下，然后偏头看他。
季抒阳表情有些懵逼，垂头看了看桌上的笔，“继续啊。”
余音皱眉，“后面你不是还没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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