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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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是圣诞节的邀请函，当它落在你的头发、围巾上，当它化为积雪被你踩得嘎吱嘎吱响，你知道该为朋友们准备圣诞礼物了。不过今年有些特别，在为礼物操心之前你得先物色好伴舞，不对，是舞伴：

“我可以不跳舞吗？”

/“我不跳舞。”

变形课结束后，麦格教授特意留下你和哈利，然而你们都不太情愿。

麦格教授看着你们的眼神有点可怕：“跳舞是传统惯例，勇士必须带着舞伴开舞。”

你感觉那个“必须”是从教授齿缝间蹦出来的，忍不住抖了一下。

“可是，”你说话时哈利看了你一眼，似乎对你还敢开口表示敬佩。“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我不会跳舞，除非您想看着我在舞池里踩高跷似的蹦跶；第二，之前定的晚礼服又短了——这么多。”

你比划了一下大概的长度，觉着有一定的走光风险：“综上所述，我能改成弹琴吗？听说舞会那天有乐队表演，正好哈利他们跳舞，我可以伴奏~”

你怎么能这样？哈利的眼神向你传来这样的讯息。你瞥了他一下：又是谁上次在丽塔·斯基特采访的时候只留下我一个？

“够了，波特先生，你必须跳舞，不管找谁。还有你海蒂，霍格沃茨上下几百号人，找个能带你跳舞的舞伴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裙子，就当做变形课的课外业好了。如果你们还有异议，比如想弹琴什么的，那不如同校长去说吧。”

麦格教授不耐烦地抱着书率先离开了教室。

你和哈利面面相觑，哈利愣了一下：“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你去找舞伴，我去找校长！”

你揪着书包带子飞快地跑出教室门，你是真的不想跳舞——为什么你开学前随便挑了件晚礼服，还不是因为早知道古怪姐妹会来霍格沃茨！拜托，难得能听live版，谁还愿意跳舞？再说勇士又不是你主动当的。

可惜这一回邓布利多没有站在你这边：“很不错的想法。我知道，海蒂，鲁特琴在你的手里和魔杖一样好使。但是领舞对于你来说并不费事，我可以为你预留一个离古怪姐妹最近的位置，在你跳完第一首曲子之后。”

“那我能邀请你当舞伴吗，校长。”

你不假思索，除了德高望重的长辈，你很难想像去答应一个异性或者邀请一个异性跳舞，搂着腰的那种。

邓布利多的眼睛带着笑：“我更习惯和米勒娃一起跳，每转三圈左脚会不自觉地抻一下，除了她，别人容易被我绊倒。”

这显然是他随便找的理由，然而你无法强求。邓布利多似乎逗你上瘾了，他俏皮地眨着眼：“如果感到害羞，你可以试着邀请西弗勒斯，西里斯或者莱姆斯也是不错的选择，他们一定不会拒绝你。”

“谢谢您的建议。”

你干笑着同他道别：“如果舞会后的第二天我能拿到毕业证一定会这么做。”

开玩笑，你是不想在魔药课上拿o还是不想在黑魔法防御术上拿满分了？

圣诞舞会给学校带来了明显的改变，主要是学生们，他们放下了一盎司也丢掉了宝石三消和假魔杖等容易看着幼稚的小玩意儿。男生们开始注意形象了，而更早熟的女生们则更爱聚在一起讨论，从舞伴到穿什么甚至细到指甲涂成红色还是粉色都足够纠结两天。

“嘿，伍德维尔，你能和我一起参加圣诞舞会吗？”

一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在你走到斯内普办公室前突然拦住了你。平心而论这个男生不算太丑，但是你不想答应，除了他的名字你毫无印象，况且……你正想着怎么委婉拒绝时，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斯内普扫了你们一眼缓缓开口道：“我不记得安排了学生在走廊里罚站，还是说你想和伍德维尔一起帮癞皮蟾蜍挤蟾酥？巴伦。”

“不不，院长，我只是路过。”

那个叫巴伦的男生立刻落荒而逃，当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斯内普转过身，扬起的斗篷一角差点甩你脸上。你眼观鼻鼻观心，灰溜溜地跟着他后脚蹿进办公室。

角落里现在架着一大一小两个坩埚，你偷窥斯内普，他注意到后稍稍挑了下眉毛惺惺道：“或许你打算放弃狼毒药剂转而挤蟾酥？”

“没有，狼毒药剂挺好的，我最喜欢熬狼毒药剂。”

你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挚而诚恳，并且挽起了袖子积极地走向材料储物柜。当你称取好材料打算处理时斯内普突然开口了：“你还没找到舞伴。”

这是一个肯定句。

不提还好，一提你就森气！

“说实话，为什么三强争霸赛的保留项目非得是这个？！不能有个不跳舞的勇士吗？换做表演性质的决斗也好啊！”

你怨念深深，使短刀时也比平时更用力。赫敏答应了克鲁姆的邀请，当着你的面。你曾在她吐槽罗恩和哈利时提议你们俩凑合跳一曲算了，赫敏坚定地拒绝了：“如果我答应了你，我完全能想到罗恩会怎么嘲笑我，所以——抱歉亲爱的海蒂，虽然你穿男装一定很帅气，但我不能凑合。”

好吧，输人不输阵，虽然同样是勇士，但跟克鲁姆跳舞和跟你跳舞相比确实前者更有面子。罗恩想赢过赫敏除非其他三个勇士当着所有人争相邀请他，想象着那个画面，你差点笑出声。

爆裂声在你耳边响起，你回过神，斯内普捏着魔杖一脸讥讽：“抢着和韦斯莱跳舞可真够出息的，海蒂。”

该死，你得改掉在斯内普面前出神的习惯，一言不合就摄神取念。你急急忙忙否认：“我只是觉得好玩，才不会和罗恩跳舞！而且我都不会跳！”

“看来还得给你找个老师，不然你和巨怪一样笨拙的舞姿迟早会刊登在节后的《预言家日报》上，给霍格沃茨丢脸不是？”

面对斯内普的讽刺你除了忍就只有忍了，怼是不可能怼的，除非你能揪住他的小辫子，但他是短发，哼！

城堡内的布置越来越漂亮了，每天早上吃饭前你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学校。与此同时，邀请你的男生也有了变少的苗头，毕竟男生们其实心思活络得很，总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女孩们也开始打听你的舞伴，有的人纯粹是好奇，有的就——“你什么时候邀请塞德里克，我们愿意为你打气，勇士可不能没有舞伴呀~”潘西·帕金森抱臂上下打量你，嘴里不住往外冒茶言茶语。

“奔波儿灞，调头，往那边转。”

你用魔杖敲了敲身旁的炸尾螺壳，示意它往潘西的方向走。炸尾螺的屁股冒出一小串火花，听话地转向潘西然后快速移动。潘西叫了一声恶心立刻跑出你的视线，旁边正处理伤口的西莫羡慕地看着你：“我要是能让炸尾螺这么听话还要什么舞伴啊……”纳威感同身受地不住点头，今天他们俩负责遛灞波儿奔，可惜一旦脱离你的手掌后炸尾螺都狂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