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与车夫是一个表情微张嘴巴缓慢地眨眼睛好半晌才微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往旁边挪了挪给阿发腾出了位置。
阿发心安理得地往车里一坐斜倚车壁头下垂、眼微闭双手一抱膀一副懒洋洋样子。
彩凤扬了扬手黄包车启动沿马路向前驶去。这番忍让并不是彩凤软弱而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刚才在妓院一幕令对阿发了些新感觉维护小云子、斥打二辣椒也让对原来些愣、些坏小子生出了些好感。
就这么沉默了半天彩凤才没找地开口说：“那个丫头是新买来听说叫小云子被后妈卖了死契。”
哦阿发身子动了动随便地应了一声。
“听说跟刁五去抢码头被打到河里去了。”彩凤见阿发反应不禁心中来气也变得尖刻起来“大难不死啊刚回来就出堂差倒是卖力得很哪！”
嗯阿发用鼻音回答停顿了一下又说：“要是不愿意咱们现在就回去让刁五换个人。”
彩凤被噎得半晌没说然后便冷笑：“还真是本性难改呀嗬怎么不叫五爷了不是整天那两个字挂在嘴边吗？”
阿发歪头瞅彩凤一般般漂亮这是基于新审美标准而且这脸上脂粉涂得太多了不好。
彩凤被瞅得浑身不自在又不肯示弱便瞪起大眼睛与阿发对视。
“是抹粉还是刷墙眼皮一动都往下掉渣。”阿发看似很痛苦样子轻轻摇头又是一副懒洋洋模样。
彩凤咬牙恨得没法狠狠地哼了一声偏转了头不再看讨厌家伙。
一路无到了出局差饭店却被告知席已经散了。不是正常散那种而是打起了酒架盘子、碗打碎了一地饭店人正忙收拾。
虽然如此账是要付。开出局票菜馆或旅馆一本记事簿将何日何妓出局一一入账记清每逢月底便人去妓院收账一局收七十个铜板曰“车马费”。妓院也一本明细账每次出局都记录到时候一一核对防止饭店或旅店将没出局也算进去。
这也好不用强装欢颜地陪客、佐酒、打闹、说笑、唱歌、唱戏了彩凤松了口气可一想到要回去红袖阁又皱起了眉头。偷偷看了一眼阿发发现东瞅瞅西看看也急回去意思。
“要去夜市。”彩凤努力用命令口吻说“去那里算个命算了以后就会知自己是不是会走运了。”
夜市嗯还真没去过。阿发想了想点头答应。
又坐在了黄包车上两个人身体不可避免地触碰阿发泰然自若彩凤开始还努力拉开距离但一会儿便顺其自然了。
到了夜市彩凤直接去了所谓大师摊子。那是一个目光锐利干瘪老头儿蹲在一盏被烟熏黑油灯旁细细地研究彩凤手掌而彩凤则带敬畏和焦虑不安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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