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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琢知道,玄云宗让弟子下山历练，是要他们做出一番事业来，不论是斩妖除魔或是探寻秘境,这些都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她没想过要扬什么名,所以季青琢在思考着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们先在玄云宗附近的市集里落了脚,在茶楼里,季青琢捧着手里的热茶，小口饮着,侧过头看窗外的雪景。
“在想下山之后要去做什么？”
沈容凝眸问季青琢道。
“是。”
季青琢答道，她对这修仙界一无所知。
“乔长老不是让你去寻找邪魔斩之么？”
沈容想起了什么，“荒蚀余党未清,地脉鬼气尚存，斩妖除魔是可以获得分数的好途径。”
季青琢想起了叶断红斩杀那魈时候的模样,她的长睫微垂,小声说道：“这未免会有些残忍。”
“琢琢，无用的仁慈，并无用处。”
沈容的声音与茶楼外的落雪一样冷。
“哦。”
季青琢应道,她捧着茶,还是小口啜饮着,看似答应了沈容,但她根本没有改变主意。
她想,她可以去探寻未知的秘境，那些自古流传下来的秘境，应该没有什么人踏足，她一个人去，应该也挺好的。
但是，沈容就这么看了她许久,才开口说道：“人类身上的负面能量，是能与地脉鬼气分离的。”
“如此么……”季青琢安静听着沈容述说此事。
“如那魈，人类死前的怨气可以从魈的身上抽离，而后魈便没有了，留下来的只是纯净的地脉鬼气，它们会沉入地下，而人类的怨气可以被渡化，安静地消散在此界中。”
沈容缓声说道，他知道从邪魔身上可以剥离出负面能量与地脉鬼气两部分，这是公认的事实。
“那么叶长老……为什么不将它们剥离之后再渡化呢？”
季青琢问了一个有些蠢的问题。
“将人类的怨气剥离出来再渡化，最终那负面能量也还是会消散，比直接将魈杀死，麻烦多了。”
沈容答道。
“为邪魔死去，与为人死去，有本质的区别。”
季青琢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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