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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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楚把文件收起来，拧了下眉峰：“现在只是签署了离婚协议，还没到民政局办理手续，理论上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前夫。”

苏蕊很干脆：“那我们现在就去办理。”

纪楚懒洋洋睥她，问：“你很急？”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她呵呵干笑。

能不急吗！离婚后，那些钱都是她的个人财产了啊！

小a冷漠脸：【钱有什么用，你有命花么？】

苏蕊：“……不是还有2天时间吗？我慢慢挣命不就得了。”

别人是拿命挣钱，她是努力挣命去花钱。

她的绿帽子进度直接关系到小a的业绩，它对此很上心：【你打算怎么挣？】

苏蕊淡淡微笑：“很简单啊，明晚不是有聚会吗，我先潜伏进去，再慢慢找机会接触方哲呗。”

方哲这个名字还是从纪楚的嘴里套出的呢。

小a：【怎么又是方哲？】

“现在有别的选择吗？”

【……说得好有道理。】

……

纪楚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皱眉：“现在四点钟，我们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那明天一早去好了。”

纪楚：“……明天周六，民政局休息。”

苏蕊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也不早点啊！”

纪楚被噎住了：怪我咯？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爽快呢！

他被这个眼神气得有点发闷，腾地一下站起来：“我先上楼洗个澡，张婶回来替我说一声，我今晚在家吃饭。”

等等，她记得这栋房子已经分割给她了呀。

许是她质问的眼神太过明显，纪楚又感觉被堵了一下，心塞塞的，他沉声道：“我再强调一下，在没拿到离婚证前，我们依旧是合法夫妻。所以，我今晚要回家住一晚，有意见吗？”

苏蕊乖巧摇头：你是男主，你说了算。

纪楚看她懒靠在沙发上，怯怯望着自己的小可怜模样，终于觉得气儿顺了一点，哼着新歌，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刚到楼上的卧室里，手机响了一下，他打开微信，夏小雅的头像上有一个红色的1，表示有一条消息未读。

他打开对话框。

夏小雅：【纪老师，上次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就糗大了[吐舌头]。最近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表示一下感谢。】

见他没回复，那边又赶紧打了个补丁：【那个，别误会啊，就是单纯表示一下感谢而已，没别的意思。】

纪楚冷漠脸打出几个字：【对不起，没空。】

他的眼神不经意地，落在了书桌上装着离婚协议书的牛皮纸袋上，指尖顿了一下，而后按下退格键，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最后打下一个字：【好。】

……

吃过饭，苏蕊便上了二楼，没跟纪楚打声招呼，直接进了卧室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纪楚抬眼看了眼被关得不留一丝缝隙的卧室门，刚刚恢复的好心情又轻而易举被堵住。

张婶还在厨房收拾东西，身后兀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太太这两天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他还是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轻易答应了离婚。

张婶回头一看，纪楚穿着棉质的睡衣斜靠在门边，状似不经意地垂着眼皮问，她想了想：“苏小姐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纪楚抬眼：“苏小姐？”

“噢，”张婶是这家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这小两口闹离婚的事情，此刻见纪楚这样问，拿不清到底该怎么称呼，解释道，“我买菜回来的时候，太太特意叫住我，说以后不叫太太，叫她苏小姐就好。”

纪楚的眉头微微一拧，很快又恢复正常。

张婶犹豫了一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其实先生您每次出门后，太太都会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您的车走远了才不声不响地走开，她站的位置偏，您大概也没注意……哎，您看我这人，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您别多想，我就是闲着没事儿多个嘴而已。”

纪先生长得是好看，可就是脾气不算好，成天顶着个冷脸，眼见着这段日子太太越发可怜，这些话她早就想对他提一提的，可之前他从不过问太太的事，她一个佣人也不好说，这次见他主动提起太太，她才有心顺口说上一句。

纪楚怔了一下，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神色也晦暗不清，张婶不敢再多说话，转过身继续洗碗。